應殊涵倏的轉身，瞳孔一下子放到最大，裏頭全是不可置信，她驚得連聲音都變了：“祁陽，你想跟我一刀兩斷嗎？”

程祁陽無情道：“這筆錢就當是我還當年欠你的。”

應殊涵立即跑回程祁陽面前，慌道：“我不要！我不要錢！”

程祁陽冷冷地看著她，那眼神裏一點感情都沒有。

……

我同樣是震撼的。

程祁陽竟然會對應殊涵說這種話，他不是很愛她嗎？不是愛了她五年不曾忘記嗎？難道就因為她用了一個手段騙我，他對她的愛就完全煙消雲散？

應殊涵的眼眶已經紅了，繞過書桌到程祁陽身邊，抓著他的手臂，眼淚簌簌地掉：“祁陽，你不能這麽對我！”

“我跟你在一起從來不是因為你的錢，你現在用錢打發我，你是在侮辱我嗎？祁陽，你還記得嗎？我是因為你才不能生育，我是因為你才背井離鄉五年，我為你做了這麽多，你怎麽能這麽對我？”

她天生一張清純無辜的臉，此時還哭得楚楚可憐，很容易引動男人的惻隱之心，尤其是她還一邊哭一邊控訴：“我承認，我前段時間做了一些過分的事，但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你，我怎麽會去做那麽卑鄙的事情？我以前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？”

“祁陽，你能不能替我考慮考慮？我愛了你那麽多年，為了你我什麽都放棄了，可是你卻娶了我妹妹，還跟她生了一個孩子，你要我情何以堪？”

我聽到這裏就聽不下去了。

應殊涵的話不是沒有道理，我覺得程祁陽接下來應該要心軟了，我不想看他們卿卿我我，就想轉身走。

但阮昱堯卻拉住我，用眼神示意我繼續聽下去。

我怕掙紮會引起動靜，只好妥協。

應殊涵的哭訴還在繼續：“祁陽，我知道你是個好人，雖然娶初久是想讓她當我的替身，但畢竟她跟過你，還給你生了一個孩子，你做不到拋棄她，這些我都可以理解，我也可以妥協，大不了我不和她爭程太太的位置！祁陽，我只要留在你身邊，什麽名分都可以不要，你別趕我走好不好？”

我唇邊扯出一抹諷笑，這麽看，應殊涵還挺大方，程太太的位置說讓給我就讓給我了。呵。

剛才一直沒開口的程祁陽，眉宇間顯現出不耐煩，他竟甩開了應殊涵的手，聲音比平時更冷：“她不是你的替身，我娶她是因為我喜歡她，和任何人沒有關系。”

我娶她是因為我喜歡她……他喜歡我？

我第一反應是想笑，怎麽可能？

但程祁陽那個語調根本不像是敷衍或者開玩笑，他是認真的。

認真的……

那邊應殊涵的心情應該跟我一樣覆雜，她不甘心地咬唇，還想再說什麽。

不過這次程祁陽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，重聲道：“我對你已經足夠留情面，換成一般人敢對久久做那些事，我早就讓他付出足以後悔終生的代價。”

這是在讓她別得寸進尺不識好歹。

應殊涵臉色一白。

程祁陽一點不心軟：“我給你兩個選擇，一，拿了錢消失在我面前；二，我重新把當年的事情調查一遍。應殊涵，我不是傻子，你對我說過的話有多少有漏洞，我心裏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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